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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水餃告訴我,它們很想你。

20070125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帶你去吃我覺得大林最好吃的水餃。

剛走進水餃店,老闆便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要吃什麼?」老闆問。

「二十五顆水餃、一碗麻醬麵、一碗蛋花湯。」我熟稔地點菜。

這天客人比平常時多很多。我挑了位子坐下。

「有熟人。」你坐下後,眼神敏銳地對我說。

「在哪?」

你比了個保密的手勢,

「妳後面。……他是我們班的大嘴巴,給他看到我們一起吃飯,又有八卦傳的了。」

「怕什麼?有人規定研究所不能談戀愛嗎?」

菜餚來了,我故意大動作地餵你吃。

你甘之如飴地吃下,嘿嘿笑說:「就怕他們嫉妒啊。我們所上超多宅男遜女的。」

我不當一回事地,照常跟你親暱用餐。

那天,吃完要付錢時,老闆臉色尷尬地問我,怎麼這麼久沒和男友來。

「喔,我和上一個早就分手囉。」我說。

「難怪,他最近常和別的女生來。」

「那也不甘我的事了,現在我的男友是他。」我將視線拋向你。

老闆意會地笑笑,看著我們騎車離開。

再次回到水餃店時,已經是兩個多月後。

那天,我因為和你吵架,想上台北跟你道歉,臨上車前特地到店裡買東西吃。

「我們吵架了,錯的是我,我要上台北去道歉。」我跟老闆說。

老闆驚訝地看著我,說,我看起來不像是會道歉的人。

「水餃沒咬開,誰會知道裡頭包什麼餡呢?」我說:「我得去道歉,把誤會說清楚。」

老闆和老闆娘在我離去時,誠懇地為我加油。

可惜的是,我們並沒有見到面。該說的道歉也被那天的傾盆大雨給沖走。

我想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看似瘋狂的外衣下,有的,是怎樣脆弱或炙熱的信念。

就像一顆你沒咬下的水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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