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霏小說‧散文】 (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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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繫成繩子中端的蝴蝶結,讓兩個女人去爭奪自己。

外遇對象越新鮮浪漫,他對老婆越感到煩膩﹔

外遇對象越無理取鬧,他反而對老婆的懂事感到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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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同時刊載在:2003/11/17自由時報38版

她認為「背叛」是扼殺感情最大的武器,所以當她和男友畢業後因為當兵和工作必須分隔兩地的時候,她堅持要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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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後天氣一直是晴朗的

別人看她氣色更好,人人逢面便問是否已經和好如初。

她只是笑而不答,但週遭的人再度感到她初戀時的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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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雨季來臨。

沒人看出他的脆弱,他還是照常上下班,吃飯坐臥生活,
本就不常說話的他,情緒收拾得比往常還要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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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他們曾經靠著彼此的枕頭離開,投向另一個枕頭的那晚,她落枕了。

曾經一起孵育的夢突然夭折,枕頭因為寂寞超重,凹陷了一個深深的洞。

她朝洞裡望去,曾經他們的宇宙還在,只是停止運轉,進化成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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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中的人總是感官失準。

不過就是聽見她那麼細微的聲音,他便確切篤定自己聽見了天籟之音。

他先前的年歲簡直虛擲,以前認為的悅耳聲響,現在想來不過是喧噪之聲,塞耳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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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了。

他一直認為這是必然的分離,卻還是讓心情陰鬱了好多天。

回憶總像廣告的便利貼,在生活的片段無預警地提醒他曾有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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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個好賭徒,太過直率良善,
在對方還沒有表態之前就掀出底牌,讓自己罩門大開。

她先說出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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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精油。

高雅、神秘、氣質出眾,任誰都想向她身旁靠攏,沾點迷人的香氣。

她溫柔可人,出得廳堂入得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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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只因為睡前聽了他的聲音。

他是黑咖啡,深沉、憂鬱、神秘。

他的文字雖然有著寓言的俏皮,然而他的本質卻是苦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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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碌地扮演一位稱職的情婦。美麗憂悒,專情且全職的情婦。

她住在他為她買下的金屋,渴了便飲鴆,餓了便食餌。

她是他豢養的一隻鹿,是他手心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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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個醒目的男人。

他長得不特別起眼。

平庸的身材、見過即忘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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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火星來的。」見面時,他說。

火星出發的愛情是即期兌現的高潮。

「那做愛吧。」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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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星來的他,當情人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他喜好藝術,嘴裡吐出的話語每句都像詩,唱的歌曲宛如天籟﹔

他的旋身瞬目,都是精心設計的台步和走位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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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有趣。

因為地利的關係,她們將教堂充當法庭,

將她們共同的男人釘在十字架上,任他呻吟流血然後審判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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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典型的處女座女子,有著嚴重的潔癖。這可不是指她的居家一塵不染,或是有著愛洗手擦地的強迫症性格,我說的潔癖是指她感情上的嚴重偏執。從高中認識她開始,她的感情故事就沒有走過正常的路線,總是讓我驚訝連連。 

高二時她暗戀一個隔壁的隔壁班男生,長的白淨斯文,襯衫總是挺直地熨出三條稜線,憂鬱的臉上常帶著淡淡微笑。她和他在同一個公車亭候車:616公車,載著她蠢蠢欲動的愛戀。她告訴我他姓楊,學校的畢業旅行去泛舟,我和死黨們故意對後來的他們的船大喊「小楊」,搞得他一頭霧水,她則滿臉通紅。隨著畢業的到來,她捧著畢業冊拜託我去要他的簽名,滿心歡喜地要回來才發現他根本姓蔡!「蔡紹楊」,他粗獷的筆跡揭曉了他的本名。] 

愛戀很快就沒下文。「他的字好醜,而且他用紫色梳子梳頭。」她說。 

「這有關係嗎?」我問。 

「關係大了!字醜不能寫情書,用紫色梳子心理變態。」她像個心理學家分析起來,「而且他姓蔡,將來我們的小孩名字很難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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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這麼愛炫耀的女人!


她像隻孔雀,花枝招展地炫耀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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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典型的處女座女子,有著嚴重的潔癖。這可不是指她的居家一塵不染,或是有著愛洗手擦地的強迫症性格,我說的潔癖是指她感情上的嚴重偏執。從高中認識她開始,她的感情故事就沒有走過正常的路線,總是讓我驚訝連連。

高二時她暗戀一個隔壁的隔壁班男生,長的白淨斯文,襯衫總是挺直地熨出三條稜線,憂鬱的臉上常帶著淡淡微笑。她和他在同一個公車亭候車:616公車,載著她蠢蠢欲動的愛戀。她告訴我他姓楊,學校的畢業旅行去泛舟,我和死黨們故意對後來的他們的船大喊「小楊」,搞得他一頭霧水,她則滿臉通紅。隨著畢業的到來,她捧著畢業冊拜託我去要他的簽名,滿心歡喜地要回來才發現他根本姓蔡!「蔡紹楊」,他粗獷的筆跡揭曉了他的本名。]

愛戀很快就沒下文。「他的字好醜,而且他用紫色梳子梳頭。」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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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花心又不體貼,導致她醋海怒濤翻騰,好幾次,他都差點在爭吵中滅頂。

為了討好她,維持愛情平靜的樣態,他決定洗心革面,效法精衛,

用源源不絕的愛和付出來填補醋海、弭平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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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染了她的毒,渾身搔癢。

或許是她的身上有太多男人的氣息,又或許她太過美麗,

總而言之,他搔癢難耐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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