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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便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的眼眸清澈有神,特別是他的眼珠--神秘的咖啡色,那麼奇特且迷人 ;

標準的獅子座,走起路夜總是威風凜然 ;

一種高傲而不可侵犯,貴族的氣息四處散發,所到之處總如太陽之子般惹人注目。


雯總是上課時注視他。


他坐在未尾的位置,而雯坐在前排,所以玟總越過重重人浪注視他。

雖然兩人相隔如此地遠,但她總能輕易地找到他。

雯喜歡看他的感覺,甜密且刺激。

她總能在他接觸她眼神的那千分之一秒時,收回她的灼熱。


認識他-----瑋也有兩年了,雯按捺不住對他的愛戀,特別託了貞去詢問瑋。

因為瑋總是若即若離,令雯不懂他的感情,捉不住他的心。

貞打了電話到暐家,問他倒底對雯的感覺如何 ?

暐什麼也沒說。

貞又問 : 「你當雯是同學 ?」

瑋只說不是,貞也不再問下去,因為她聽到瑋身旁吵雜聲音。

貞回覆雯所得的答案,雯的眼眶不自覺濕了起來,掛下電話,哭了一夜。




*


第二天,雯帶著紅腫的雙眼到學校。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忽而有人喚她,調侃她昨晚告白被拒之事。

她啞然呆立,莫名地感到心被掏空。

而瑋的那群好友,昨晚正坐在瑋的身旁,打趣地聽著這深情的告白。

不到一天,雯和瑋之間的事傳遍全班,時常有人走到她身旁揶揄她。

她難過地想哭,不過又能如何呢 ?

然而,一事總是兩面的。

她與暐之間的事曝光,以前謠傳某某人有關係的事,也隨之銷聲匿跡。

*






自此之後,雯更加戀瑋-----即使他毫無表示。

不同的是,她再也無法率性地看著暐。

因為總要擔心她的視線被無聊者攔截,曖昧地笑她。

好幾次她想自己打電話去問瑋倒底當她是什麼 ? 但她的勇氣總不允許。

雯開始恨自己為何向他告白,使彼此間的感覺變質 ;

但又覺心頭卸下了一塊大石,心情輕鬆許多。


雯玟想起以前與他打鬧的日子 ; 坐在瑋的身旁幫他趕美術作業…





「再不交就 0分了!」瑋慌張地說。

雯替他將美術作業---卡片,粘上框框,又幫他構思圖案。

瑋在一旁尷尬地笑著,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他想要早點完成,卻又不好意思讓人幫忙。

雯細心地替他糊好,交還給他。

只見他不自在地笑了笑,道聲謝謝,便在截止前十分鐘前交了出去。

雯想到這裡,甜甜地笑了起來。

她又碰觸那深刻的記憶…









那是個冷凜的冬,雯陪霆到福利社去購買午餐。

雯買了罐蘋果牛奶,便站在一旁等候霆。

「怎麼買那麼久 ?」雯打著哆嗦想著。

她把玩著手中的兩盒牛奶,不知過了多久,她發覺眼前站了一個人。

她抬頭一望,天啊 ! 是瑋 !

雯與瑋對望了三、四秒,不知所措的雯向後退了幾步。

再度回眸,瑋已不見影蹤。

與瑋告白後的那個夏末,雯遇上了她的第二位過客。


是涼涼的初秋,雯在夜市的阿姨的攤位上幫忙。

人聲喧嘩中,所有的燈光突然熄了下來,遊客們慌亂地推擠著。

暗淡的夜市中,僅剩些暈黃的小燈光。

遠遠的一個人影騎著腳踏車過來,猛盯著雯瞧,不慎撞上了雯身旁賣麵的攤子。

攤子略振了一下,他穩住車身,搖搖頭,很丟臉地笑了笑,便走了。

雯對那驚鴻一瞥的男孩有了深刻的印象。

尤其是那賣麵的胖老闆慌張地抖著肥肉,從屋內奔出來,直問什麼事時,

更令雯噗叱一笑。




多次的「偶遇」(據那個害羞的男孩解釋)後,他們漸漸熱絡起來。

但雯總在與他出遊時,感到少了些什麼。

雯對他----輝,總是力不從心。

她確定自己是喜歡他的,但他的身上總套有瑋的陰影。

她突然有種想法-----「輝」根本不存在,存在的只是瑋的影子罷了。

她漸漸遠離輝-----當她發覺自己的唐突時,

她不想讓輝成為瑋的替代品,不想將對於瑋的愛放諸於輝。

她漸漸斷了音訊,使得不知雯通訊處的輝慌了起來。
告別了那個冬天,又進入酷熱的夏。

「喂 ! 下午去紅茶店聊天 !」容提議著。

「好呀 !」芬和玲允諾。

「我也去 !」雯說。

三人望著雯。她竟一掃往日的陰霾,主動參加聚會。

「太稀奇了 !」容驚呼 !「但到那邊別丟臉哦 !」

「放心啦 !」雯豪爽地道。







柔和的燈光,輕柔的音樂流瀉四處。雯點了杯「螺絲起子」 ,大口地喝下。

「蠻不錯的 !」她說,接著又喝下一口。

「別喝醉了哦 !」三人提醒她。

她感到臉燒了起來,感到微醺。

在這氣氛中,她彷彿憶起夜市,想起了那個嚴冬,那雙眸子,想起了一切不該想的。

她流下淚,和在那杯螺絲起子。

「別再喝了 !」容說。

她毅然灌下,酒精將心揪得緊,她感到得莫名痛苦。





跑了幾趟洗手間,她將難過的往事嘔了出來。

她已醉得酪酊,三人趕緊扶她出去。

向晚的微風拂著她的臉,突然閃過念頭 : 給輝一個機會吧 !…

這個故事繼續在發生中,至於結局 ……諸君睿智,任憑臆測囉 !

PS.記一個93年的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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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夏霏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