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錯覺
我常想，我是這樣一個乏味的人，
乏味的日子每天過的一成不變，甚至連忙碌都缺乏變化的，
然而這樣的日子過起來畢竟是容易的，
不需花太多心思應對，任由日子自己去發展，
一切順其自然可以過下去了，
這樣也好，我時常這樣想。
對於我這樣一個年過三十的男子，生活世介於也好與無所謂吧之間反覆遊走的習題。
而不是令人苦思的申論題。
甚至連有幾種選擇性的選擇題都談不上，
幾次面臨做決定的關口，我也總再就這樣吧之下結束我的猶豫不決。
不給任何問題有稍稍困擾我的機會
不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時候，
我可以開一整晚的電視，專心看著螢幕上的男子與女子極度誇張渲染的哭笑喜悲
而不知究竟演些什麼
有時，索性把自己丟到小咖啡店去
恍恍惚惚聽一下午的爵士樂
喝著無限制續杯的廉價咖啡直到反胃
對我來說，沒有太多快樂的同義辭就是沒有太多的難過，
生活原本如此，不需勉強，隨性是福
相對於我凡是無動於衷，你是極端的
你總是把自己當到最高點，再狠狠的摔下
先習慣跌倒，才能學會站起來
你給自己預設了困難，每次受傷之後，總會有個說服自己的說辭
我不太能明白妳的生活規則
我的日子始終安分守己，循序漸進的直線形式
而你的日子則是項浮動跳躍，呼嘯而過的間斷式曲線
我從不懷疑，我們都可以一直像這樣按照著自己的模式過下去
這讓我聯想到以前念過的牛頓第一定律
靜者恆靜，動者恆動
心情是不是也可以套用這樣的定律呢？
在走到最終之前，我並不急於知道答案
妳說心酸是因為喝多了酸梅湯的原故而快樂則是喝了可樂
所以空虛呢，想必是抽煙時吸進太多虛渺的空氣才引發的一種心理反應
妳急於為自己的情緒找理由
而我再笑妳荒唐同時，竟也覺得妳理直氣壯的荒謬想法，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其實我想，我是喜歡妳的
光憑妳凡是不肯妥協的這一點來說
然而喜歡如果按照妳的道理來推演
我是錯吃了什麼東西，才有了這樣的情緒呢？
全世界大概只有妳一個人知道答案
第一次見妳抽煙，你說抽煙是一種練習呼吸的運動
而你常常需要很多的練習
不會呼吸的人注定活不下去
妳曾經不只一次對我這樣子說著
這是你任性的方式吧，我想
而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像一顆植物般靜靜地坐在你旁邊行光合作用
植物性戀愛我的腦子忽然浮現這一本書
而不理會妳詢問的眼光，逕自笑了起來
至少，第一次，我找到了一個自己對於妳是有一點重要的理由
多半我們選擇著不同的方式過彼此的日子
幾乎沒有絲毫的相干相涉
這一點，卻不影響你在我心理的位置
我喜歡這樣保持一定距離的均衡狀態
看著你過你自己認為適當的生活
即使你時而從我的生活中脫序而出，斷了消息
累倦時你總會回來，我想
出走時不必有理由，回來時也不必交代
我總是這麼安慰著自己
做為你的朋友，我可以做到如此寬容，
換作是情人，恐怕要傷痕累累。
長久不見的時候，我不只一次認真考慮過將你從我的心理抽離，
於是埋身於工作勞頓之中，漫不經心地對待自己情緒上的起伏落差，
唯一想學會的只是習慣你在我生活中不定時的失蹤與出現。
「等著見你是需要排隊的，以及一點運氣」我曾經嘆著氣，在自己的日記本上這麼寫著。
終於看出，我是怎樣地用自己的方式依賴著你而不自知。
那一年冬天，面對你徹底沒消息的失蹤，
我把自己一逕攤在床上，寒冷的氣溫下照常開著冷氣，放縱自己學習你的任性，
希望自己從此只是一床棉被，像一本書上說的：
「只要這樣賴皮的躺在地上就能過一輩子」。
一整個冬天，我面對自己束手無策的頹喪，莫名地和自己賭著氣。
冬天將盡時，終於我放棄了等待的念頭，回歸到自己簡單而一成不變的生活軌道去。
在不須工作的時候，我常賴在人不多的小酒吧內，
坐看忽明忽滅的霓虹燈在窗外閃了一晚，偶爾聽見鄰座的客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無聊對話。
生活原本如此，也只能如此，我不只一次嘆著氣。
彷彿看見低調而沉悶的影片在自己的生活裡重複上演著，
然而，令人氣餒的是，
這樣低迷的氛圍總不能夠像影片，在兩三個小時之後就宣告結束，
人只要走出電影院，一切情緒又可以重新開始。
我也想學學你所謂的練習呼吸的運動，試圖從中找到你那種生存的絕佳方式，
或者，僅僅只是與你較為接近的生存方式。
而我總是缺少這樣的慧根。
「好笨。」你曾經這樣笑著說我，指的是抽煙抑或是生活種種，我想是兩者都有的吧。
如果夠聰明，我又怎會這樣坐看你的一切，
在我的生活之中如此毫無規則的出入而沒有埋怨。
笨一點也是好的，幾度失敗之後，我為自己下了這樣的結論，
笨一點的人可以少分擔許多重量，雖然我從不害怕因你而產生的所有負荷。
相對於你的生動鮮明，我只是越來越沉默，
我想，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動，另一個人靜，關係才得以維持的吧。
我寧願一直這樣安安靜靜地做你一生的朋友。
「是很寡情的那種人。」有個朋友曾經這樣說我。
學政治的人，說什麼都篤定，只要看不見你臉上露出悲傷，就認定你是從不流淚。
我無以反駁，寡情與深情的比例，怎樣才算多，怎樣才算是少，
我的心理自有輕重，解釋與否能有所差別嗎？
我不懂，那些急於為自己辯解的人們，
想表明的是些什麼，自身的立場或在於別人面前的形象。
「等我老的時候娶我好不好？」一個下大雨的黃昏，你全身溼透來按我的門鈴，
不理會我的錯愕還來不及回復，便急急的問。
我拉你進屋，毫不介意妳身上滴落的雨水把我的原木地板弄濕了一大片，
「可是妳要先把頭髮弄乾。」我只會笨拙地這麼說。
假裝沒有看見你眼角的淚光，
寧願相信它也只是雨水的一部分，
我是不擅於說些安慰話的那種人。
「對不起」你勉強笑了一下。
你的抱歉指的是弄濕了我的原木地板還是弄亂了我的生活步調？
兩者我都不介意，只是一逕地在乎著你仍滴著水的髮尾。
「不要對我太好」你說。
隨便你說什麼都好，只要你高興，我一點也不擔心寵壞你。
那一天你不再說話，只是無意識地喝著我煮的咖啡，
縮在窗台看著外頭大風大雨的街道，
身上因為換穿了我的白襯衫而有種安詳乾淨的味道，
寬大的襯衫穿在你身上愈發顯出你的纖小。
很像小孩子，我的心裡不停地這麼想。
我在固定的距離之外靜靜觀望妳，彷彿你也是窗外風景裡的一部分，
第一次覺得極幸福卻混著某種成分的悲傷。
我只是你疲倦時才會來依靠的避風處嗎？
但是至少我的窗能替你擋掉外頭的風風雨雨，
想到這點讓我覺得安心，我真的真的希望那時候的你已經老了。
我的心愈來愈輕，終至於感受不到一絲重量，我想我是可以耐心等你變老的。
在以後的好長一段時間中，你又像是斷了線飛走的風箏。
對我而言，時間彷彿一直停格在你離開的那一天，
和我不斷重複玩著「123木頭人」的遊戲。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也沒有想知道的念頭，已經習慣靜靜等待該有的停頓過去。
我只是那麼簡單地想念你笑著的樣子，以及你哭皺了臉的樣子，
我發現自己陷溺在想念的河裡浮不上來，也沉不下去。
「你好嗎？」在許久不見之後，你又毫無預告地突然出現。
我在變老，我的心中這麼想，但沒說出來。
猜想你已經忘了那個變老時要我娶她的話，
因為聞出你身上有種距離年老更遙遠了的年輕氣息。
她並不認真想知道我的答案，轉身脫掉好看的長外套。
「我想念你煮的熱咖啡。」你笑了起來，這一次眼角沒有淚光。
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樂此不疲地玩著自己的遊戲，任何人在內包括我都無從去介入。
「送妳一個禮物好嗎？」我把包裝得有些拙劣的禮物交到你的手裡。
那是在你失去消息的日子裡，
我在一家小店內發現的一種裝在玻璃瓶子內的各種石頭形狀的巧克力。
不知怎地，那時的我忽然十分急切地想念起你來，
內心倉惶得沒了分寸，一點不像自己的一貫作風。
是因為石頭讓我想起你太過頑固的性情，還是甜甜的巧克力像極你身上的孩子氣味？
我抱著那瓶石頭形狀的巧克力走在路上，顧不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側目，
也忘記了平靜許久的心情，以及一個中年男子該有的舉止，
忽然有種想蹲下來哭的念頭。
「好棒。」你喜歡地拿著禮物把玩，卻不急於拆開它去探看包裝紙內的結果，
一如你從不急於想知道我心裡面的天氣。
「這聲音，是什麼東西呢？」你不停搖晃著禮物，
專心側耳去聽巧克力因碰撞而產生的喀喀聲。
那是我的心碎裂的聲音，我忽然有了這樣的錯覺∼
我常想，我是這樣一個乏味的人，
乏味的日子每天過的一成不變，甚至連忙碌都缺乏變化的，
然而這樣的日子過起來畢竟是容易的，
不需花太多心思應對，任由日子自己去發展，
一切順其自然可以過下去了，
這樣也好，我時常這樣想。
對於我這樣一個年過三十的男子，生活世介於也好與無所謂吧之間反覆遊走的習題。
而不是令人苦思的申論題。
甚至連有幾種選擇性的選擇題都談不上，
幾次面臨做決定的關口，我也總再就這樣吧之下結束我的猶豫不決。
不給任何問題有稍稍困擾我的機會
不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時候，
我可以開一整晚的電視，專心看著螢幕上的男子與女子極度誇張渲染的哭笑喜悲
而不知究竟演些什麼
有時，索性把自己丟到小咖啡店去
恍恍惚惚聽一下午的爵士樂
喝著無限制續杯的廉價咖啡直到反胃
對我來說，沒有太多快樂的同義辭就是沒有太多的難過，
生活原本如此，不需勉強，隨性是福
相對於我凡是無動於衷，你是極端的
你總是把自己當到最高點，再狠狠的摔下
先習慣跌倒，才能學會站起來
你給自己預設了困難，每次受傷之後，總會有個說服自己的說辭
我不太能明白妳的生活規則
我的日子始終安分守己，循序漸進的直線形式
而你的日子則是項浮動跳躍，呼嘯而過的間斷式曲線
我從不懷疑，我們都可以一直像這樣按照著自己的模式過下去
這讓我聯想到以前念過的牛頓第一定律
靜者恆靜，動者恆動
心情是不是也可以套用這樣的定律呢？
在走到最終之前，我並不急於知道答案
妳說心酸是因為喝多了酸梅湯的原故而快樂則是喝了可樂
所以空虛呢，想必是抽煙時吸進太多虛渺的空氣才引發的一種心理反應
妳急於為自己的情緒找理由
而我再笑妳荒唐同時，竟也覺得妳理直氣壯的荒謬想法，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
其實我想，我是喜歡妳的
光憑妳凡是不肯妥協的這一點來說
然而喜歡如果按照妳的道理來推演
我是錯吃了什麼東西，才有了這樣的情緒呢？
全世界大概只有妳一個人知道答案
第一次見妳抽煙，你說抽煙是一種練習呼吸的運動
而你常常需要很多的練習
不會呼吸的人注定活不下去
妳曾經不只一次對我這樣子說著
這是你任性的方式吧，我想
而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像一顆植物般靜靜地坐在你旁邊行光合作用
植物性戀愛我的腦子忽然浮現這一本書
而不理會妳詢問的眼光，逕自笑了起來
至少，第一次，我找到了一個自己對於妳是有一點重要的理由
多半我們選擇著不同的方式過彼此的日子
幾乎沒有絲毫的相干相涉
這一點，卻不影響你在我心理的位置
我喜歡這樣保持一定距離的均衡狀態
看著你過你自己認為適當的生活
即使你時而從我的生活中脫序而出，斷了消息
累倦時你總會回來，我想
出走時不必有理由，回來時也不必交代
我總是這麼安慰著自己
做為你的朋友，我可以做到如此寬容，
換作是情人，恐怕要傷痕累累。
長久不見的時候，我不只一次認真考慮過將你從我的心理抽離，
於是埋身於工作勞頓之中，漫不經心地對待自己情緒上的起伏落差，
唯一想學會的只是習慣你在我生活中不定時的失蹤與出現。
「等著見你是需要排隊的，以及一點運氣」我曾經嘆著氣，在自己的日記本上這麼寫著。
終於看出，我是怎樣地用自己的方式依賴著你而不自知。
那一年冬天，面對你徹底沒消息的失蹤，
我把自己一逕攤在床上，寒冷的氣溫下照常開著冷氣，放縱自己學習你的任性，
希望自己從此只是一床棉被，像一本書上說的：
「只要這樣賴皮的躺在地上就能過一輩子」。
一整個冬天，我面對自己束手無策的頹喪，莫名地和自己賭著氣。
冬天將盡時，終於我放棄了等待的念頭，回歸到自己簡單而一成不變的生活軌道去。
在不須工作的時候，我常賴在人不多的小酒吧內，
坐看忽明忽滅的霓虹燈在窗外閃了一晚，偶爾聽見鄰座的客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無聊對話。
生活原本如此，也只能如此，我不只一次嘆著氣。
彷彿看見低調而沉悶的影片在自己的生活裡重複上演著，
然而，令人氣餒的是，
這樣低迷的氛圍總不能夠像影片，在兩三個小時之後就宣告結束，
人只要走出電影院，一切情緒又可以重新開始。
我也想學學你所謂的練習呼吸的運動，試圖從中找到你那種生存的絕佳方式，
或者，僅僅只是與你較為接近的生存方式。
而我總是缺少這樣的慧根。
「好笨。」你曾經這樣笑著說我，指的是抽煙抑或是生活種種，我想是兩者都有的吧。
如果夠聰明，我又怎會這樣坐看你的一切，
在我的生活之中如此毫無規則的出入而沒有埋怨。
笨一點也是好的，幾度失敗之後，我為自己下了這樣的結論，
笨一點的人可以少分擔許多重量，雖然我從不害怕因你而產生的所有負荷。
相對於你的生動鮮明，我只是越來越沉默，
我想，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動，另一個人靜，關係才得以維持的吧。
我寧願一直這樣安安靜靜地做你一生的朋友。
「是很寡情的那種人。」有個朋友曾經這樣說我。
學政治的人，說什麼都篤定，只要看不見你臉上露出悲傷，就認定你是從不流淚。
我無以反駁，寡情與深情的比例，怎樣才算多，怎樣才算是少，
我的心理自有輕重，解釋與否能有所差別嗎？
我不懂，那些急於為自己辯解的人們，
想表明的是些什麼，自身的立場或在於別人面前的形象。
「等我老的時候娶我好不好？」一個下大雨的黃昏，你全身溼透來按我的門鈴，
不理會我的錯愕還來不及回復，便急急的問。
我拉你進屋，毫不介意妳身上滴落的雨水把我的原木地板弄濕了一大片，
「可是妳要先把頭髮弄乾。」我只會笨拙地這麼說。
假裝沒有看見你眼角的淚光，
寧願相信它也只是雨水的一部分，
我是不擅於說些安慰話的那種人。
「對不起」你勉強笑了一下。
你的抱歉指的是弄濕了我的原木地板還是弄亂了我的生活步調？
兩者我都不介意，只是一逕地在乎著你仍滴著水的髮尾。
「不要對我太好」你說。
隨便你說什麼都好，只要你高興，我一點也不擔心寵壞你。
那一天你不再說話，只是無意識地喝著我煮的咖啡，
縮在窗台看著外頭大風大雨的街道，
身上因為換穿了我的白襯衫而有種安詳乾淨的味道，
寬大的襯衫穿在你身上愈發顯出你的纖小。
很像小孩子，我的心裡不停地這麼想。
我在固定的距離之外靜靜觀望妳，彷彿你也是窗外風景裡的一部分，
第一次覺得極幸福卻混著某種成分的悲傷。
我只是你疲倦時才會來依靠的避風處嗎？
但是至少我的窗能替你擋掉外頭的風風雨雨，
想到這點讓我覺得安心，我真的真的希望那時候的你已經老了。
我的心愈來愈輕，終至於感受不到一絲重量，我想我是可以耐心等你變老的。
在以後的好長一段時間中，你又像是斷了線飛走的風箏。
對我而言，時間彷彿一直停格在你離開的那一天，
和我不斷重複玩著「123木頭人」的遊戲。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也沒有想知道的念頭，已經習慣靜靜等待該有的停頓過去。
我只是那麼簡單地想念你笑著的樣子，以及你哭皺了臉的樣子，
我發現自己陷溺在想念的河裡浮不上來，也沉不下去。
「你好嗎？」在許久不見之後，你又毫無預告地突然出現。
我在變老，我的心中這麼想，但沒說出來。
猜想你已經忘了那個變老時要我娶她的話，
因為聞出你身上有種距離年老更遙遠了的年輕氣息。
她並不認真想知道我的答案，轉身脫掉好看的長外套。
「我想念你煮的熱咖啡。」你笑了起來，這一次眼角沒有淚光。
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樂此不疲地玩著自己的遊戲，任何人在內包括我都無從去介入。
「送妳一個禮物好嗎？」我把包裝得有些拙劣的禮物交到你的手裡。
那是在你失去消息的日子裡，
我在一家小店內發現的一種裝在玻璃瓶子內的各種石頭形狀的巧克力。
不知怎地，那時的我忽然十分急切地想念起你來，
內心倉惶得沒了分寸，一點不像自己的一貫作風。
是因為石頭讓我想起你太過頑固的性情，還是甜甜的巧克力像極你身上的孩子氣味？
我抱著那瓶石頭形狀的巧克力走在路上，顧不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側目，
也忘記了平靜許久的心情，以及一個中年男子該有的舉止，
忽然有種想蹲下來哭的念頭。
「好棒。」你喜歡地拿著禮物把玩，卻不急於拆開它去探看包裝紙內的結果，
一如你從不急於想知道我心裡面的天氣。
「這聲音，是什麼東西呢？」你不停搖晃著禮物，
專心側耳去聽巧克力因碰撞而產生的喀喀聲。
那是我的心碎裂的聲音，我忽然有了這樣的錯覺∼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夏霏，愛情學分必修班】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