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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樂章 多一份幸福
少萱：「狗狗是天使！
牠幫助人類得到快樂，還幫人類做了很多事，
如果還讓牠們面對所愛的人比牠們早死的痛苦，那就太可憐了。
所以要讓狗狗活得短一點，才有機會讓人類送牠們走，表達對牠們的感謝。」
子雅帶著即可拍相機，為少萱和明魯拍照。
照片一出來，少萱旋即在背後貼上貼紙，寫上她的手機號碼。
「明魯，以後你想找米可的時候，就打這支電話。」
「謝謝姊姊！」明魯高興地接過。
動物醫院裡，石原正在努力地清理住院寵物的排泄物。
手機響起，石原接起，是美國的母親打來的：
「媽？我知道啦！我現在在工作，回去再打給妳。嗯，Bye……」石原敷衍後掛斷。
立彬聽見石原的語氣，忍不住說：「石原，你父母很擔心你一個人在台灣吧？」
石原不耐煩地說：「他們老是打電話來催我去美國，
其實有姑姑照顧我，他們根本不用擔心，
更何況我又考上大學了，說也說不通。」
「你不去美國，是因為黃少萱嗎？」
石原停下了動作。
立彬接著說：「我可以體會你在少萱失明之後自責的心情，
可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怕她知道你在這裡工作？
如果你早點跟她解釋清楚，不就可以了了一樁心願，早點回到父母身邊嗎？」
「自從黃少萱失明之後，她就不肯見我，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跟她當面道歉。
可是時間久了之後，我竟然發現，她不願意見我，讓我鬆了口氣。」
石原放下手邊的清洗工具，
「面對一個因為我而失明的人，我可以對她說什麼？說抱歉也挽不回她的視力啊！
良心時時刻刻譴責著我，讓我沒辦法正視她的眼睛，
我很怕她責備我耽誤了她的一生。
在我還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沈默，是最好的回答；
不讓她知道我的存在，是最好的方法。
我能做的，就是待在她的身邊，看她過得好不好？幫她實現她想做的事。」
「看她過得好不好，幫她實現她想做的事……，聽起來，就像我對明魯的心情。」
立彬苦笑，「你還年輕，人生還有很多選擇，
不需要去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
如果我的人生能夠重來一次，我一定選擇當一個好爸爸，而不是一個工作狂，
盡我所能地跟家人相聚在一起……」
立彬回想起每個明魯病發的時刻，心痛得說不出話來。
「石原？」子雅從少萱家回來時經過動物醫院，正好遇到走出醫院的石原。
石原本來想跑，但想到跑不過子雅的飛毛腿便作罷。
「妳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原來明魯說的石頭就是你啊？」
子雅若有所悟，「你不是應該在美國嗎？……難不成是為了黃少萱留下來？」
石原沈默了一會兒，「顧子雅，幫我一個忙，不要跟黃少萱說妳看到我。」
「你要我騙黃少萱？」
「說謊話才是騙。妳沒有說謊，妳只是選擇不說。」
「沒想到一年多不見，你腦袋變得靈活多了。」
「這是稱讚嗎？」
「你想太多，我怎麼可能稱讚你這個騙子？」
兩人沈默了一會，子雅突然受不了地大叫：
「不行！我不能瞞著黃少萱，這樣我會便秘的！
我跟她認識這麼久，從來都沒有騙過她或瞞過她任何事情，
這麼嚴重的事我竟然不告訴她，我不便秘才有鬼。」
「妳就當作沒看過我啊，拜託啦！」
「可是我在路上遇到你怎麼辦？我又不是黃少萱，可以當作看不見。
到時候我一定會憋到內傷的！不行，我要去告訴她！」
子雅轉身要走，石原緊張地抓住子雅的肩膀，
「顧子雅，妳不要這樣！聽我說……」
「你放開我啦！」
子雅想甩開石原的手，結果甩得太用力，不小心一拳揮到石原的眼睛。
子雅緊張地收回拳頭，趕緊探看石原：
「我不是故意的，你眼睛還好吧？」
石原痛苦地掩住眼睛，卻笑了。
「如果我也瞎了，我就有資格去告訴黃少萱，我們繼續當朋友吧……」
「石原……」子雅拉著石原找地方坐下：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我可不想有兩個瞎了眼睛的朋友，
人家會以為我帶塞的，跟我交朋友的人都變成盲人。」
石原聽了笑出來，子雅細心地觀察石原的眼睛有無大礙。
「顧子雅，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有心理準備，我會跟黃少萱說清楚的。」
子雅心想，那豈不是要我繼續憋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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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y 05 Fri 2006 08:41
[米可，go]6-1多一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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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霏，愛情學分必修班】 (4)